小刺猬摸摸垂下小脑袋，两只爪爪不安地搓来搓去。</p>
那句“你不知道自在楼和会琼芳全是云恕开的吗”也只能默默地咽回了肚子里。</p>
燕晏托腮虚着眼睛看着云恕。</p>
作为京城最大两家酒楼之一，日流水也应该不下一千两吧……</p>
原来云恕不是穷鬼，只是单纯的扣扣搜搜吗？</p>
燕晏皱起了眉，盯着云恕露出了费解的表情。</p>
云恕却毫不在意，笑着倒了一杯茶，推给燕晏：“这里的茶很不错。”</p>
燕晏这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缓过神来，后知后觉地收回了奇怪的表情，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</p>
从会琼芳出来时，月已上中天。</p>
满地清辉压树影，映着桥下长河，有小船往来，瘦橹摇波，远远传来悠软的小调。</p>
燕晏摸着圆滚滚的肚子，心满意足地昂首走在云恕身侧。</p>
夜风尤其清爽。</p>
夜市正热闹着。</p>
二人尽量避开人群多的地方走。</p>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身边都没有什么行人了，只剩夜晚活动的虫鸟时不时传来几声啾鸣。</p>
云恕侧首，看着惬意无比的小姑娘，突然问道：“明明一点把握也没有，为什么要去做呢？”</p>
燕晏愣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云恕问的是川沾山的事情。</p>
她偏头思考了片刻，笑起来：“做的话，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，对我来说，都是值得的。不做的话，真的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。”</p>
云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，他望向别处：“可那些人，又与你有什么相关呢？”</p>
燕晏不知道怎么跟云恕说，她低着头，笑了笑：“心中有公义良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