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辉随手一扬,一物向凤鸣抛来,然后径直向走向月盘,与自己的“映月”剑意一起消失在原地。
整个宝船上的世界复归清明,放眼望去,原来的明月依然远远高悬于南海之上,似乎刚才一切与之无关。
凤鸣接过阮清辉抛来之物,目送她消失之后张手一看,不禁咧嘴一笑,原来是一个仅一掌而握的秀气酒葫芦!
“哈哈哈,是哪位故人真我肚中肥虫也!”凤鸣拿着酒葫芦忍不住原地把玩起来,“难道是朱晓通那小子?还是……”
他摩挲着这小小葫芦淡黄质朴的表面,左翻右看,爱不释手,忽然发现一个“秀”字刻在葫芦底部,“竟然是秦秀师姐!”
凤鸣呆呆地愣在原地,望向那高悬南天的明月,此刻她是否也正在这一轮明月下呢?海风依旧不停,将远处高高跃起又扑通砸向海面的鲸鱼嬉戏声传送过来,让这月下的大海并不孤寂。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!”凤鸣想起了刚刚阮清辉的“映月”剑意,“‘难全’,不正是阮清辉师妹剑意之剑心吗?这‘难全’之意真是说透人间世事啊!”
凤鸣微低下头,看着小小酒葫芦上的“秀”字倒映着月辉荧光,竟然流出七色光彩,甚是神奇!
“竟然悟出了七色剑意!”凤鸣心中一阵惊喜,“才三年啊!秦秀师姐不愧是龙吟天才!”
“秦秀?秦秀是谁?”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。
凤鸣闻声连忙收起酒葫芦,转身看去,发现是阮见凌御器来到了帆顶。一阵海风吹过,将阮见凌凌乱的秀发吹散,当她自然地梳理自己头发的时候,海风好似有意一般,将她宽敞的披风一下揭开,露出里面仅剩轻纱的满园春色。
在郎朗明月下,凤鸣看得如此真切,心中忽然一阵凌乱,刚刚练就的“人间烟火平常心”翻起阵阵涟漪。
“哎呀,这里的海风太大了,我们还是下去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