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警惕地注视着古宁宇的一举一动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，黏腻的衣物贴在身上，更添几分不安。
只是古宁宇的眼神复杂得可怕，像是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，又像是在回忆某个刻骨铭心的画面。
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，薄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仿佛想要去搀扶沈重山，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。
他的目光从沈重山的眉眼，缓缓下移审视全身，又重新回到那双眼睛，仿佛要将眼前人的面容与记忆深处的影子完全重合。
“这...这眼神...你...你是！”看得出来古宁宇此时的情绪激动非常。
而这却让沈重山浑身寒毛倒竖，后颈泛起阵阵凉意。
“怎么回事？我怎么感觉比挨他一招还渗人？该不会这货真有什么龙阳之好吧？”
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却因脚下虚浮险些摔倒。
沈重山心中满是慌乱，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应对之策，却又因识海的剧痛而思绪混乱。
“恩公...！”
远处激动异常的古宁宇突然喊了一声。
这一声并不响亮，却如惊雷炸响，“遗迹”四周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周围的血色瘴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，不再翻涌。
付清满脸惊愕地从地上爬起，张大嘴巴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，苏慧甩了甩头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颜卿更是瞪大眼睛，手中原本打算祭出相救的长剑都忘了握紧，差点掉落。
沈重山呆若木鸡，嘴巴张了又合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你...你叫我什么？”
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，警惕地看着古宁宇，生怕对方突然暴起发难。
他的身体微微前倾，做出随时准备防御的姿势，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戒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