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百丈远,一人一兔已进入一座小山谷内。
山谷三面环山,石壁陡峭,如刀削斧剁一般。谷底生长着半人多高的野草,在南面石壁下,还有一小洼池塘。
野兔一路狂奔蹿到池塘边,猛地顿住脚步,回过头来,瞪着通红的眼睛惊慌失措的望着沈寇。
嘿嘿!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?沈寇不慌不忙逼到它身前丈许,一翻腕子龙形匕电射而出,准之又准射穿野兔的脖颈,野兔尖叫一声匐然倒地。
沈寇哈哈一笑,快步来到野兔身前,刚要弯腰捡起猎物。突然眼角余光一扫,见一具尸体横躺在水边。这是什么情况?沈寇倒退两步,远远观望。
一个白袍男子脸朝下趴在池塘边一动不动,身子一半在岸上,一半浸在水中,其身下血迹斑斑,仔细看,左臂被齐肩斩断,只是伤口已经止住流血。
沈寇观望良久,才缓步来他面前,左手一搭他的肩膀。白袍男子一翻身发出一声闷哼,但也只是哼了一声而已,随之仰面朝天的躺在地面上,再不动一下了。
人还没死!只是此人双目紧闭,面部扭曲,看样子十痛苦。沈寇探出两指触了触他的鼻息,已是进的气少,出的气的多。
或许还有救,但救与不救是个问题?毕竟不怕饿鬼,只怕活人,在这荒山野岭……
正犹豫不决间,沈寇一眼扫到他腰间的储物袋。暗道算了,还是不多管闲事为妙。沈寇拾起野兔掉头就走,但刚走出十几丈远,又顿住脚步。
“爹爹常说,救人一命胜造七浮屠。我若弃之于危难不顾,岂非有失道理。”
半个时辰后,沈寇出现在一座山洞内。山洞位于山谷西侧石壁下,面积不小,方圆不下百丈。
沈寇把白白袍修士拖进山洞,平放在地面上。而后在衣襟上割下一块布,给他包扎了一下断臂。白袍修士受伤不轻,身上有六七处伤,只是不致命罢了。
观其伤口,白袍修士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