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影西斜,一抹红霞如火如荼,层层叠叠的远山被涂上一层金黄,蔚为壮观。
一只飞行玄器自正西飞来,上面并肩站着两个人。左首之人三旬左右年纪,身穿黄色锦袍,高鼻,深目,阔口,面皮黝黑,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冷漠。右首是一位白袍少年,十七八岁的样子,穹鼻,俏口,一双凤眼,两只眸子黑漆漆地如两汪深潭。
“小妹,咱们是去流云谷还是去番禺峡?”黄袍男子一边操纵飞行玄器,一边头也不回道。
白袍少年分明是男儿打扮,黄袍男子却叫了他一声小妹,属实让人不解。
“流云谷。”
“你不是跟他说过流云谷找不到诞言草吗?”
“小妹与他素昧平生,他未必会相信小妹的话。”
“有些人说的话不能信,有些人说的话必须信,如何取舍?最考验一个人的智慧。”
白袍少年呵呵一笑,道:“兄长,他初入修真界,哪有你这般老奸巨猾。”
“小妹,你这是夸我呢,还是损我呢?”黄袍男子大眼皮一耷拉,但神色却不像生气的样子。
白袍少年刚要应答,突然眼角余光一扫,见左前方三里外的一片树林内,一棵棵参天大树正忽忽悠悠的倒下。
“兄长,你看,前面有人伐树呢?”白袍少年手向左前方一指。
黄袍男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那一片树林内的树木正一棵棵倒下。此地已是陆北山脉深处,哪会有人伐树?
“兄长,咱们过去瞧瞧。”
“依我看,还是少惹麻烦为妙。”黄袍男子嘴上这么说,飞行玄器却斜刺里飞了过去。
沈寇在前面一路狂奔,陈姓修士紧追不舍,弯刀寒光凛凛,兜着沈寇的屁股横砍竖劈。
树林内藤萝密布,荆棘丛生。沈寇将轻身术施展到极限,身子划出一道道残影。
沈寇利用地形地貌的遮掩,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