浊遍地,我只如莲花般亭亭地绽放。
回想到当年那个遭遇欺辱后怯弱害怕的小女孩,再与现在的慧红进行比较,风魂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慧红自幼遭受的苦难比他更甚,却能凭着她的努力做到这种地步,而他从冰湖脱困之后,反而一天天地自暴自弃,想要逃避一切。
只是一想到王妙想,他总是忍不住心下黯然。他苦苦一笑,叹道:“我实在不值得让你们这样对我。”
慧红却抬起头来看着风魂,说道:“若是妙想仙子有灵,她定会对恩公说,恩公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到这般地步,那么,恩公又是否仍会因为妙想仙子的死而自怨自苦?”
风魂怔在那里。慧红这话自有禅机,一个人是否该对另一个人好,显然只有那个人自己才能明白。就好像哪怕自己明知道王妙想不会希望他自怨自苦,他却仍是无法不去伤心难过一样。
有些事情,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。
慧红又道:“恩公你为了妙想仙子而心中痛苦,又有人因为恩公你心中的痛苦而伤心难过,值或不值得,都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自己。我自然不会劝恩公你不去挂念妙想仙子,但有一个想法,我却想告诉恩公。”
“你说……”
慧红一边替风魂擦着身子,一边说道:“恩公想必也听过萨波达国王割肉喂鹰的故事吧?大鹰追逐鸽子,萨波达国王若是看着不管,鸽子便会死去,但他若是救下鸽子,大鹰岂不也会饿死?于是他万般苦恼,诸多叹息。但他再怎么苦恼叹息,大鹰依旧会因为饿了而不得不去追逐鸽子,鸽子依旧不得不担惊受怕地逃窜,他的苦恼和叹息又有何用处?及至他割下自己的股肉喂鹰,于是大鹰饱了,鸽子逃了,萨波达国王身体虽痛,心也安了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你是在和我说禅么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慧红低声说道,“萨波达国王割肉喂鹰,痛了自己,却让鹰和鸽子平安了,于是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