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死西方。天下大变。但凡察知其中的变化的,俱都出了应对之策。各方仙家,包括清原在内,俱有谋划。而在这段时日之间,李周儿掌控新唐所有权势,以摄政之名,名正言顺。与此同时,她心中原来的想法,也有了些许动摇。……“自长公主亲自执政以来,国土之内,尽显繁荣之态。”刘泊静将手中堆积成册的消息摆在了桌上,不禁感慨道:“先帝李智执政时,哪有这等盛况?”他心中默默道了句昏君。若是没有李周儿,只有一个李智,那么这新唐,莫说繁荣日上,便是维持原本,都是不易……多半是国力日渐衰弱,落得个亡国的下场。可不论怎么说,李智终究是前朝皇室的血脉。尽管不堪,但在蒋师仁眼里,毕竟也是前朝嫡系血脉的流传,独苗一根,无可选择,也便只能推李智为帝。原本刘泊静也是这般想的。然而,自李周儿射杀麋鹿之后,他对于天地道理的理解,便又更深一层。前朝的嫡系血脉,不仅一个李智,还有一个李周儿。只是在蒋师仁眼里,女儿之身,不可称帝,故而忽略了过去。刘泊静本也是类似想法,然而自李周儿射杀麋鹿之后,他便有了一些大逆不道的念头。女子称帝,有何不可?千古未有?那便开创千古第一例!鹿食金莲,李周儿射杀麋鹿,得其气运在身,乃是命数,乃是大势,乃是天意!这便是刘泊静所见。……西方深处。这日晨时。云镜先生忽地听得一声长鸣,他隐约察觉不对,朝着外头看去,目光一凝。“这是……”他看见了一只仰天长鸣的鸡。鸡鸣破晓,这本是常事。然而,啼鸣的鸡,多为雄鸡,可这一只却是母鸡。云镜先生目光微凝,心中隐约有些明悟。“女子掌权,自如牝鸡司晨。”云镜先生暗道:“古往今来,便是逆了人伦道理,反了尊卑理念,逆了男女之别……女子掌权,必是颠倒,但怎么就看到了出路?”“这是真是古怪!”“真是全无道理可言。”云镜先生以道理为大,认为一切都逃不过道理二字。然而近些年来,他所认知的道理,不断推翻重来。他对于这个天地的认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