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柄利刃,直插要害,大破蜀国数十万大军之阵势,使得蜀国溃不成军。无论是在军中,还在民间,他都有着极高的地位,哪怕是大将军邓隐,也都比不得他……甚至在绝大多数人心中,他的事迹,甚至比之于皇帝及太子,更是教人津津乐道。只是,这般功高震主,实则也是梁太子最为忌惮的地方。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之中,陈芝云缓缓行来,环视一圈。尽管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,但目光之中,竟有常人无法直视的味道。适才在营外数十人眼中,本是觉得这位白衣军主帅,脚步寻常,举止无力,难免让人心生失望,可他只是这么一次视线扫过来,目光冷淡,却有难言的威势,立时便让营地外数十人为之噤声。一时之间,竟无人与他对视,纷纷避开视线。“为首之人何在?”陈芝云道:“来我白衣军,所为何事?”营帐之外,数十精锐,俱无答言。场面一时寂静。白衣军内,顿生杀意。众将士虽无动静,但目露杀机。区区数十人,竟敢将白衣军主帅之言,置若罔闻?陈芝云面色微冷,目光扫过,落在当中一人身上,道:“编制百人,七十人为满,你们当中,该有一员百夫长,是你罢?”作为白衣军主帅,他眼力之高,亦是令人心惊,一眼扫过,就寻到了百夫长所在。“将军慧眼。”那百夫长往前一步,略微低头,道:“卑职田临高,正是百夫长。”陈芝云淡淡道:“我适才问话,你何以不答?”田临高低声道:“卑职身为百夫长,正是他们这一行人的长官,但并非此行为首之人。”陈芝云皱眉道:“若无人为首,你们来此作些什么?只为堵我军中正门么?”田临高心中一凛,尚未开口,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。“他只是听命来此而已,所为何事,尚是不知。”这一道声音,不在军营之外,而在军营之中。众将士不禁沿着声音所在看去,顿时人人吃惊,有人错愕,有人吸气,有人沉默,有人惊呼。“是你?”陈芝云听得这道声音,身子略微一僵,转身过去,看清出声之人的面貌,心中陡然一沉,但他一言不发,只是手掌渐渐紧握成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