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丁敏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发愣的时间也没今日一天多——他又愣了愣,于是马慢下来,又落在李云心后面了。
许谋赶上他,皱眉:“头儿,怎么说?”
丁敏也皱眉:“咱们这位道爷……说闻见了。闻见了十几里外什么精怪的腥臭味儿——你说他这是玩笑话,还是?”
许谋眨了好一会儿的眼:“咱们这位道爷倒是放浪形骸。说话也随心。但十几里外?这事儿倒像是——头儿,你说难道他是想要搞些什么事,然后——”
一边说一边抬起手,拿食指和中指比作小人的腿,在自己臂甲上走了几步去。
丁敏皱眉:“你说他想逃?”
“咱们这位道爷看着像是个不喜受约束的浪荡性子,也好强。”许谋往左右看了看,确信更后面的离军听不到他们的话,“他必然不会同那个空同子道长服软低头的。可咱们又不很懂他们修行人之间的规矩——万一这些事、真涉及到生死呢?不管什么性子,性命总是要紧的。或许……”
丁敏握拳在马鞍上捶了一下子:“想故布个疑阵搞乱子、趁机逃走么?”
“因而才叫咱们小心些……”许谋想了想,“倘若真是精怪来了——你也听了那空同子道长说,来的会是更可怕的大妖魔——他还哪能这样这样轻轻松松地说?”
“的确是这么个话。”丁敏点头。沉默着想了一会儿,道,“但先叫弟兄们准备好。万一乱起来、万一他真要走——咱们就当瞧不见了吧。”
这两个世俗间的军人用他们的心思、在他们可以理解的认知范围内,“还原”了整件事的“真相”——倒是李云心没有料到的一层。
可他将这二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因而再听到他们吩咐庆军士兵“倘若出了什么乱子切不可轻举妄动”的时候,就在心里略微叹了口气——这些人啊……
他前世为人的时候,因着自身的原因,并不觉得人世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