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各种手段。因而苏生觉察得到——他的气势便弱了许多。不是对他,而是对陈豢。
他觉得慢慢地,在李云心的眼中,那陈豢似乎变得越发威严神秘——她美艳动人,神通广大,肆无忌惮。任何有关她的传闻,哪怕是将其斥为魔道的,也只是在为她的传奇添彩罢了。她……近乎成为一个完美的形象。
面对拥有这样形象的前辈,即便是李云心的腰也略弯了。
此前他随苏生在那凉殿中奔走,将近小半个时辰都只是依着苏生的吩咐在做——他并非信任苏生,而是敬畏画圣的手段,因而不敢行差踏错。换做从前的李云心,岂是如此小心翼翼的人呢?
然而……这样子的气质,就在得知陈豢虽身为画道至尊、画技却是实实在在的很差这件事之后,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——这李云心此刻背了手,开始在屋里闲散地走。
要知道在一刻钟之前,苏生还亲眼见到他在往白墙边走过来、要看这《凉宫行乐图》的时候,很小心地避过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符。
那几张符,苏生其实记得清楚——他离开浮空山群殿之前就已经在这张桌上了。不过是些废符罢了——陈豢想要试新花样儿,可后来失掉了兴趣。
陈豢离开云山之后,这附近一小片曾属于她的宫殿群都被尘封——无人再来过,也无人来碰她的东西。
刚才他们滚落到桌上,将那些废符碾落在地,踩踏得破皱了。以李云心的修为,岂会看不出那符究竟是有用还是无用呢?
然而……他却像并不敢确认其中玄妙一样,绕了个弯儿、跨了三步,好不叫自己踩到它们。
但如今——
李云心在这宽广的大屋中停停走走,像是在参观游览。然而再没有从前战战兢兢的态度,反倒是他一贯的作风——瞧见了有兴趣的,立即翻了来看。发觉有意思却又一时拿不准的玩意儿,统统收入袖中。
此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