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的人脸，不是自个的倒影吗？”冯美玉忍不住问道。
“要是倒影，那就好了，可是，他看见的不是倒影，而是一张女人的脸，睁着眼睛飘在水面上，等他再揉了揉眼睛，又不见了。”梅枝叹了一口道，“自那天以后，那个下人就病了，病了好多天，到现在才刚刚好点。”
冯美玉心里咯噔一下，心想，这也太玄乎了。
“还有别人看到吗？乌鸦叫呢？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冯家这个位置，从来没有乌鸦飞过来，他打小就没听见乌鸦叫。
“听见乌鸦叫的人，你认识，是那个喜梅。”梅枝道，“至于那张水井里的人脸，没别人看见，第二天其他人去井里捞，也没捞出什么。”
“干嘛要去井里捞？”
“他们怀疑，有人死在井里，那个人是看到了尸体的脸，但第二天，大伙儿什么都没打捞出来，也就息了念头，心里害怕起来……”梅枝道。
“那喜梅呢？她什么时候听见乌鸦叫的？”冯美玉又问道。
他记得喜梅这个人。
喜梅是被她家人卖进冯府的，前些年，外面闹了饥荒，喜梅一家子背井离乡逃荒，后来来到京城后，喜梅一家实在活不下去，就只能把女儿给卖了。
喜梅被卖进冯府后，年纪还小，那时候，冯美玉年纪也小，无意中撞见过，就一起做了玩伴。
等到后来，喜梅渐渐长大，知道了身份的差别，就不大出现在冯美玉眼前了。
冯美玉一开始还不知道咋回事，后来才听人说，他母亲不许那些丫鬟跟他玩儿，喜梅就被派的远远的，正常情况，很难靠近。
“喜梅，她还好吗？”冯美玉问道，他担心喜梅跟那个撞见井里人脸的下人一样得了重病。
“喜梅还好，她怕了几天，后来无事发生。”
“她听见乌鸦叫是在半夜时候，那天有月，上了梢头，她坐在窗边，听见了乌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