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。
黑色劲装的内卫,背着藏有紧急文书、红蜡盖印封口的竹筒,从马背上眺望渡口那里,只见运粮的船队已经出发,来不及多想,就飞身而去,抢了一艘小船。
船工被他吓了一跳,正要开口质问,内卫已经一桨砸在水中,混杂着内力的木桨,并非是胡乱的打砸下去,而显然有着不逊于这些船工的熟练。
激白的浪花涌动,小船箭射而去,船工立足不稳,摔进水里。
片刻之间,小船就已经追出数里,距离运粮的船队已经不到百丈。
忽然,船队上有人陆续落水,不是一个两个,而是仅一艘船上,前前后后就有几十个人落入水中。
从船队最左侧的那艘船开始,接着是第二艘、第三艘,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睛,再去看的时候,就已经有超过一百个披甲士兵落水。
剩下的运粮船上,显然也有人发现了不对,呼喊警告的声音直接传到百丈开外。
押粮官手中一杆红缨枪,提枪在几艘船的桅杆之间跳跃,身手矫捷,内功不凡,像是发现了什么,对着其中一艘船舞枪杀去。
黑衣内卫能够看到,那押粮官身在半空的时候,手里的红缨枪于骤然加速之中,弯出一个强韧的弧度。
枪刃上爆起了一阵火光,与枪头的红缨缭乱在一起,鲜艳夺目,呼啸劈向船舱。
可是就在碰到船舱之前,隐约有一道清凉水色的剑气飞出,笔直的划开空气,也将枪和人一起切断。
直到坠落水中之后,押粮官的尸身才分断开来,晕染出了大团的红色。
那艘船的船舱很快变得千疮百孔,从内部激发出来的剑气,有的细小锋锐,将想要靠近那里的人射穿,无论多么勇悍的将士,多么精良的盔甲和兵器,在那样的剑气面前,都跟空虚脆薄的纸张一样。
有的剑气,却是飞得越远,就越显巨大,清凉水色,隐隐透明,斩断船头一角,劈开其他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