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是人烟稀疏。
这个时候,长安城里最大的新闻,是皇上废了了王皇后,改立武昭仪为后。
今天晚上,长安城里一个铁匠的儿子,跟他父亲说,他刚才出去撒尿的时候,看到在巷子前头慢悠悠走着的那个男人,突然变成了一只燕子,朝皇宫飞去了。然后,他被他爹打了一顿屁股。
禁宫中最深最冷的囚室里,她打量了他许久,才认出他是谁。
冷硬的锁链磨破了她依然吹弹得破的肌肤,单薄的衣裳下,除了玲珑娇媚的身体,还有无数长长短短的伤口,有的新,有的旧。
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到现在,她还是不敢与他对视太久,说不出的愧疚在心里动荡,可是,她哪里又愧对了他?又或者,她做了一些事,而她早就忘记了?
他一笑:“我的眼睛在你身上。”
她以为他在展现一种幽默,苦笑:“我就知道,你不是普通人。当年我从门缝里,第一眼看到你时,就知道,你能帮我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帮了你,还是害了你?”他蹲下来,轻轻摸索她的脸,“你瘦了许多。”
她沉默了许久,望着囚室里的冰凉凄清,想象着囚室外的歌舞升平,突然笑出了声。
“无论是怎样的脸,也仅仅只是一张脸而已。”她说着,然后转过头,笑看着他,“裁缝师傅,就像当年我那么丑陋,你也愿意给我洗脸梳头,对吧。”
他的心,像被一根刺刺中了。
无论是怎样的脸,也仅仅只是一张脸而已。
月下云锦,她是脱不下来的,因为她穿在了心上,遮住了眼睛。
但,现在呢,是不是可以试试看?
“记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