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宁缺都能想到这一点,朝ǎ树自然也不会误算。
一鞭挥下,风雨辟易,朝ǎ树身上湿透的青衫被劲风吹的鼓鼓作响,而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片落叶,极柔极轻避了过去,左手中食二指并为剑决,隔空戳向这名车夫近的身体,指尖所向,被吹à的雨丝里骤然现出一场白线。
车夫再次闷哼,回鞭在空中一绕画了道弧圈击碎这一指,正待再次挥鞭阻止朝ǎ树时,却被ǎ腹处的剧烈痛楚打断。
他瞪圆双眼向下看去,只见一把样式普通的朴刀,正深深ā在自己的肚子里!
在雨中一路狂奔一路è箭的宁缺,明知道车厢里的大念师和车辕上的马夫都是修行者,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只是比朝ǎ树稍晚片刻跑到了马车之前,然后他就地一个翻滚,钻到两匹骏马身下,避开那名车夫近的目光,弃箭刀。
他人在马腹之下,右手紧握着的朴刀却是从马后方,从车辕下方斜斜向上捅去,这险的一刀极准确地避开对方身上可能穿着的软甲,深深捅进了对方的ǎ腹!
刀锋入腹并不是致命伤,宁缺面无表情一翻腕,手中朴刀一拧一绞,顿时把马车近腹内的腑脏绞成一塌糊涂的à物。
车夫看着那把在腹中不停绞动的朴刀,面惊恐绝望之è,喉中嗬嗬作响,被雨水冲洗多时的金属刀面本就是冰凉一片,他却觉得无比灼烫。
宁缺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对手临死前的表情,手掌搭在车辕上,身体灵巧翻起,从车夫近的身边冲了过去,紧随着朝ǎ树的身影杀入那辆神秘的马车之中。
帘起凄寒雨入。
朝ǎ树脸è苍白,眼眸明亮,一挥手击开萧苦雨迎面袭来的那柄短杖。
萧苦雨面è骤变,调集体内所有念力,想要将这名难缠的江湖人物直接毙杀。
宁缺从朝ǎ树膝间钻过,闷哼一声猛地向前跪倒,手中锋利的刀尖狠狠刺穿萧苦雨的脚掌。
萧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