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立刻冷了半截。
董和若是带了好消息回来,自然会选择当众说出,借此来鼓舞低落的人心。
现在他有意回避人耳目,那么多半带回来的就是坏消息了。
“好好好,我们回去慢慢讲。”
刘璋却毫无一点察觉,满怀着期待与董和一同回府。
入得大殿,众僚齐集,刘璋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幼宰,那刘镇南到底如何回复的,他可愿撤兵?”
董和看着刘璋那双饱含希望的眼睛,心中实是不忍告知他残酷的真相,但迟疑了片刻,还是只有如实道出。
“刘将军说了,此番他不取益州,誓不罢休。”
一语,如千斤之棒,重重的敲击在刘璋的脑门上。
这位狼狈的益州之主,只觉天晕地眩,身子晃了一晃便要倒下。
“主公。”
“父亲。”
刘阐和左右从僚吓了一跳,赶忙拥上前来将刘璋扶住。
刘璋在众人的挽扶下,摇摇晃晃的坐下,一瞬间的眩晕之后,渐渐又恢复了神智,他摆了摆手,无力的将一双双搀扶的手推开。
见得刘璋精神稍稍好转,谯周便上前道:“主公,正如我先前所料,那刘镇南断不会撤兵。所幸那刘镇南还算顾忌同宗之情,许以主公六县之地作为食邑。此时开城投降,主公还可世代享受荣华富贵,这也不失为不幸中的万幸,主公,不可再犹豫不决了。”
“投降,投降,你再敢说投降,我一剑杀了你”
谯周的劝降言论惹恼了刘阐,陡然间便要拔剑行凶。
“休得放肆!”
刘璋厉喝一声,阻止了冲动的儿子,摇着头叹息道:“我父子在蜀二十余年,无恩德加以百姓。是我的愚鲁引狼入室,使百姓将士血肉捐于草野,这些皆是我之罪也。”
尽管众臣僚皆知刘璋暗弱庸碌,平素私下也多有抱怨,但当刘璋此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