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不该问了,可是心里那酸涩和痛苦怎么都止不住,就像是冒泡了似得,逼着她非得问清楚不可。
掏出两个银锭子塞给了那人,还是问:“过去也没接近新月姑娘,竟是不知如今她这般得宠么?”
那人见了银子,态度就好多了,笑了笑:“咱们府上啊,除了皇孙妃,就这几个夫人了。孙夫人身子不大好,如今不大伺候。李夫人得宠,不过也不及这位蒋夫人。听说啊……”
那人又放低声音:“听说都没给她们喝汤药。”
不给喝汤药,那就是叫她们生孩子的意思。
姒婳强笑着,说了一句场面话,心却已经被揪着了。
那男人以前与她一处的时候,可不许她怀孕……
原来,是她不行么?
新月很好么?新月……是因为干净么?
她不敢比皇孙妃安氏,也不敢比孙氏李氏这样正经出身的女子。可是她居然连一个新月也比不上了么?
有此一事,再见裴霖的时候,她整个人都不对劲。
原本对裴霖的担忧,再见到他完好无缺的时候,就都放下来了。
剩下的,说不出是醋意,还是难过。
“殿下可好么?”姒婳压住心里的纷杂,问道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多么生硬。
距离上次见面,就是新月进府的时候,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。
思念太久,竟是思念的变了调……
“无事,劳你费心了。许久不见,怎么受了?”裴霖笑着看姒婳,倒是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。
姒婳不可能胖,她日夜煎熬,自然是瘦了。何况一个跳舞的女孩子,总归是要瘦着才好,多年来她都一直吃的很少。
这时候饶是她知道裴霖只是子欧系,可是还是觉得心里某一处被拨动了一下。
一瞬间,伪装起来的坚强就都崩塌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