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议的。”
众人被他这么说,也实在是不好阻拦了。
何况,此时要是二殿下出战,对于战局来说是绝对有好处的。
最后只能应了。
于是,这一天下午,裴珩第一次穿着那一身银色战甲,上了真正的战场。
没有什么仪式感,也没有什么鼓励三军的仪式。只是,他跨上战马,提起长剑,冲进了最中间。
然后有一个年轻的小将喊了一声:“跟着二殿下,杀了这些狗贼!”
然后,裴珩亮眼的银甲就像是海上的明灯,大晋士兵们都看得见。
就算是远处看不见,也像是看得见一般。
爆发了一轮不怕死的血性!二殿下是皇子,皇子都亲自杀敌,皇子都不怕死!他们怕什么呢?
终于,不知道裴珩第几个杀死了塔族人,他跳下战马,因为长剑不适合马上用,所以他下马,与塔族人战在一起。
再一次被那滚烫的血液溅到了脸上,他觉得恶心,可是没时间恶心。
他将一把剑挥舞的密不透风,甚至想起了五六岁时候开始习武那会子,第一个师傅说的话。
他说你不能怕,举起了剑,就要做好准备,你要是用不好这剑,自己就会受伤。
他在混乱中想。其实那时候,师傅想说的是用不好这剑,你就会死吧?只是,他是皇子,师傅不敢说,也不能说。
可是现在,他懂了,是的,用不好就会死。
剑是如此,身份亦然。
皇子这个身份,看似高高在上,可是要是不能用好,也许就会像腐朽在北方皇城里的那些哥哥们一样,死掉,死的屈辱。
于是,裴珩默不作声,混不像是第一次上战场。他脑子很清楚,手很稳。
一把剑,挑,刺,挥舞的依旧密不透风。
靠近他的塔族人会死,靠近他的自己人会觉得安全。